秦玉柔终于出了庆元殿,真儿扶着她下台阶,小声说道:“奴婢刚刚见到禧嫔宫里的阿琉过去了,瞧着鬼鬼祟祟的。”
留芳阁离这里也不近,不会随随便便过来。秦玉柔想起高鸿说英国公刚才也在宫中,莫不是禧嫔给英国公传了什么消息,究竟是什么事情值得禧嫔冒这么大风险。
庄妃几日后也回来给太后请安,离开的时候语气不善地同秦玉柔说道:“听闻妹妹回宫之后倒是不哭不闹,姐姐心里很是好奇,妹妹心里到底是没有陛下呢,还是你真的忍得下去。”
南春阁那动静闹得后宫人尽皆知,但是玉楼阁却安安静静的,两厢比较下来,庄妃觉得面上无光。
但秦玉柔能说什么,她只好说:“帝王之心,原本便不是一个人的,姐姐需看开些。”
看不开的话,庄妃在这宫里的生活只会越来越痛苦。
陆锦然却觉得这话说得太过没脑子:“那看来妹妹是能忍的人。我爹在京内没有熟识的人办不到,但是妹妹你爹可是丞相啊,罪臣之身擅自返京,一经揭发,必然能让那女人永世不能翻身。”
秦玉柔震惊地听着陆锦然这番话,一方面觉得她心思歹毒,但想得更多的却是把这个消息散布出来的禧嫔是不是别有用心。
“妹妹你现在确实受宠,但当真觉得这荣宠就牢固吗,等陛下心尖的人进了宫,你我二人又算得什么?”
她心想这样说了大概就能推秦玉柔一把了,但没想到安嫔是个死脑筋。
秦玉柔开口道:“喜欢这事情各人争取就好,求不来的不要强求,妹妹先告辞了。”
庄妃怒其不争:“这皇后,到底到不了妹妹手里,妹妹且看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