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禧嫔说了什么?”李珩从陆锦然的话里已经判断出了,这事的关键八成是出在禧嫔身上。
庄妃也不是笨蛋脑子,皇帝养外室的事情她可不会当着面说出来,她抽抽搭搭地哭,避重就轻:“禧嫔妹妹不过奚落了臣妾,生了一张好巧的嘴。”
虽不能说,但是让皇帝看清他这位表妹的嘴脸也好。
不过她禧嫔能明知皇帝有喜爱之人还不放弃讨皇帝喜欢,她为什么不可。于是她眼巴巴问道:“皇上,臣妾心里难受,今晚能不能陪陪臣妾?”
李珩见再问不出什么,心中烦闷。
——到底是什么话会让庄妃气成这样,而本该“哭得更惨”的安嫔若无其事?
西北打仗要钱,修筑堤坝要钱,南方扩军要钱,肃州要降税,若是不及早定下章程来,户部将难以为继。
——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在说谎?
尚昀青此时应该到肃州了吧,一路上不知道是否顺利,赈灾款是大事,不能出一点纰漏。
——所以这三人这事情还查不查,管不管?
李珩叹了口气,他到底为什么要被后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所牵绊,明明前朝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他头疼。
他脸上逐渐有了愠色,不管庄妃再怎么挽留,他还是出了南春阁。
秦玉柔挑灯夜战,但她的毛笔字连真儿看了都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