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又有大臣上奏,说肃州受洪灾后百姓要求降税,还有几个说南方军队要扩军,说连州知府贪污受贿,大大小小的事情让他头疼加剧。
李珩撑着一团浆糊的头留下了秦丘和吏部侍郎以及尚昀青,宣布退朝。
安排完赈灾的事情应过了晌午,李珩喝完药又睡了过去,一醒来高鸿就把他扶起来,上来给他喂水。
“陛下,安嫔娘娘来了。”高鸿提醒道。
李珩摆摆手,心道装得倒是挺殷勤的,伸手拿过床边的奏折来:“送来的东西留下,让她回吧。”
高鸿掂量了一番说:“安嫔娘娘在外面候了一个时辰,您不见见?”
一个时辰?这懒惰的女人居然肯定这么久,李珩淡淡开口:“那就让她进来吧。”
秦玉柔在外面站得感觉脚都快长到地上去了,手上的汤也换了三盅,结果李珩还在睡。
高鸿得了应赶紧跑出来,说皇帝醒了,允许她进殿。
秦玉柔赶紧招呼真儿随她进殿,生怕待会李珩改了主意又不想见她了。
秦玉柔在李珩生病这段日子里只来过一次,还没见到人,再见到时候感觉他憔悴不少。
今年肃州罕见大雨,黄河水暴涨,下游不少地方淹了,历来洪灾都有“君主不作为,上天降灾”的说法,想来给这位年轻的皇帝带来了压力。
“陛下,您身体好些没?”秦玉柔在床边坐下,看见奏折在床头放着,这承世帝还真是肝帝,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批奏折。
李珩叹了口气:“安嫔有什么事吗?”
秦玉柔心想,这么直接地问嘛,她还准备喂个汤什么的,之前她送来的汤是不是也没进皇帝的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