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她也不想给皇帝留个好印象,而且这种披头散发的场景得让皇帝适应下才行,不然她每次都得整装以待,哪有这功夫。

“是臣妾的错,臣妾颈脖酸痛,发饰太重,便拆了金簪玉饰。”秦玉柔直接改福礼为跪。

玉楼阁内侍奉的婢女奴才也没想到自己的主子这么实诚,竟然就这么交代了,各个跟着惶恐地扣起头来,严萍更是怕李珩会责罚秦玉柔,忙上前告罪道:“都是奴婢的错,是老奴没有阻止娘娘。”

这怎么还有争处罚的,她犯点小错只是挨点不痛不痒的惩罚,万一李珩心狠责罚严萍,那可就要动皮肉了。

她赶忙反驳:“臣妾有违妇容,但只在方寸阁子中,未违礼义教训,还望陛下从轻惩罚。”

罚吧,最多抄抄佛经,再重了可就不讲武德了。

自己虽然确实妆容不当,但也没有出去丢人现眼,最多不过是在自己的地盘玩脱了,算起来不能是大错——如果李珩不计较的话。

她堵的就是李珩的不计较,虽然不知道老秦的面子能用多久,但只要好用就行。

年纪不大,倒是会讨价还价,李珩曲指头在桌上敲了两下:“安嫔,你刚刚提到‘妇容’,那你且说说这‘妇容’为何,若说的对,便不罚了。”

他让跪在地上的婢女们出去,严萍走得时候一步三回头,心里实在是担心,不过真儿却是松了口气。

一扇门后,严萍拉住了真儿:“你怎么瞧着一点也不担心,娘娘她读书少,看得都是什么劳什子的……唉,我还是给老爷递话比较好,这事绝对不能传出去,不然这脸可就丢没了。”

说完就要走,真儿重新把严萍拉回来:“嬷嬷你就别担心了,姑娘虽然贪玩,但是有好些书她是烂熟于心的。”

严萍有些不敢相信,不安地等着里面发话。

李珩只是随便一问,想着秦玉柔无论说出点什么来,他小事化了就算了,他发现自己对秦玉柔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,这得亏她有个好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