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儿拿她没办法,却听门口有治她的人来了。
“小姐莫说这话,入宫这一遭可是大事,绝不能低人一头。”
约莫四十岁的妇人打量着屋里屋外,秦府奴婢们见她进来都躬身称呼了一声“萍姨”,这边是秦母选定的要陪秦玉柔入宫的嬷嬷。
严萍点头,侧身只给秦玉柔问了安,左右查看了一番妆容嫌太过素净,又瞧着秦玉柔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中急切。
“这回同入宫的可不只有姑娘你,还有英国公家苏氏姑娘,兵部侍中曹家姑娘,姑娘在大选的时候可都是见过的,这两位样貌出众,您必须上心些,不能如上次那般荒唐了。”
想起上次大选那日的兵荒马乱,严萍就心有余悸。那日也是早早起来收拾的,而她们这姑娘化完妆就趴桌子上睡了,结果脸上的妆全印在了袖子上,眼妆唇妆全被蹭掉,她们在马车上一路改妆,差点要酿成大祸。
“萍姨。”秦玉柔娇嗔地打断她,“还有多少时辰,您怎么亲自过来了,可是前厅有什么事?”
“姑娘你别想蒙混过去,今个最重要的事就是让您美美地进宫,这平日里能让您睡到三竿,可今日不同,必须拿出秦家贵女的气势来,您就别睡了。”
秦玉柔见如何撒娇都不行了,只能认命地睁开眼睛,瞧着其余人憋着笑给她再上了一层花钿。
“这世上真该研制一种能让人睡少点的药,这样我便能天天按时醒来,是不是啊真儿?”秦玉柔迷迷瞪瞪地说着,又惹得周围一阵轻笑。
严萍咳嗽着打断他们主仆之间的口无遮拦。
面对这样的姑娘,不仅严萍心累,临行前秦母更是操碎了心,一遍遍嘱咐着要处处行礼,处处问安,她父亲则是让她赶紧上轿子,雨太大,莫要误了入宫的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