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凝几步跨上青石台,小有惊讶,“招凝去过一次归元城,听落霞宗吴前辈说,丹灵宗之事,几大宗门意见不一,彼此割据,没有几载博弈时间是无法达成定论的。”
她边说边为秦恪渊斟茶,“吴前辈还说,若是他们胜了,丹灵宗四大宗门的名号不保。这听起来格外严重。”
秦恪渊缓慢抿着茶水,他似乎对清茶颇为喜爱,一饮一啄皆是品味。
“吴瀚海向来是个多话的。”秦恪渊不置可否地点评了一句,饮完一杯清茶,才说,“本来确实需要几载时间,但今朝昆虚局势大变,有人觊觎四大宗门之位已久,丹灵不得不让。”
招凝抿嘴,涉及大势,她听着有些糊涂。
秦恪渊并未在意,看了眼石桌上棋路,“可会对弈?”
招凝坦诚,“只见过老人树下对弈,知基础规则,不曾亲手试过。”
“无妨。”秦恪渊指对面,“本座教你。”
对角星位处各落两子,招凝执白子先行,秦恪渊以黑子做回应,未有步步紧逼之感,反而有一子带一子的引导。
“昆虚修真界有重山三千七百万座,有大型灵脉三百,中型灵脉五千,大小已知秘境近百处,四大宗门分以上七成,其余分予八百中小宗门及散修盟。”
听秦恪渊这么一说,招凝落子险些一颤,颇不理解但也试图解释,“以实力划分?”
“不全是。”却不想秦恪渊含糊否定,落下一子吃下招凝数枚白子,招凝棋局也看不懂,怎的就被秦恪渊一字围堵住,“棋子虽各为其道,但以整体论成败,此为规则。”
这“规则”二字咬的颇重,是在回应棋局,但更是在回应招凝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