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以为下界不过是一群软柿子的异界入侵者，首战便受到了阻碍, 颜伶一死刚下界的他们没有什么直接的消息来源。

那些湮所能传递的信息太少, 故而迄今为止他们也只占据了五座城池。

但对他们来说优势便是那些湮以人为食，并不需要其他的支援。

只是不好的便是天道规则还在, 并没有崩溃, 所以即便是在上界实力再强来了下界也只有九幽或者通幽的实力, 就像宫渺和临觞在下界的实力和柳卿白以及曲寻欢也差不多。

这样一来，强者便算不上特别强, 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对天地规则的领悟比下界强者要强一些，只是单打独斗或许占据优势, 但下界又不是傻的，明知打不过，还单打独斗。

听临觞说上界此时也在进行激战，乃是万年来最惨烈的一次战争。

“他们撑不住了，他们也回不去了, 再耗下去也没有意义, 仙尊有猜测说他们的神有可能陨落了。”最后一战, 双方似乎都竭尽全力了。

“这不是活该？”柳卿白啧了一声：“本世界即将崩溃不是想着怎么去拯救, 而是去掠夺，啧, 怎么想的, 世界已经形成, 即便是上神也没那么容易将之毁灭吧？”

临觞吃着柳卿白递过来的肉, 点了点头：“是的, 成型的世界自由天道规则维护, 即便是创世诸神陨落，对下界生灵而言也不会直接毁灭，只是一方上神陨落，失去了庇护，各生灵之间或许会有新的争夺。”

“此乃必然。”曲寻欢接话道，天地间可供修行的资源只有那么多，谁占据更多，自然就是最强者。

柳卿白挠了挠下巴：“所以他们是被天道遗弃的弃儿。”

“也可以这么说。”临觞对柳卿白的解释点了点头。

柳卿白伸了个懒腰，嘴角微微上扬：“上界有几分胜算？”

“七分。”临觞直接回到了柳卿白的询问，这上界来的仙君似乎都不擅长撒谎，有问必答，当然也有可能是觉得没有必要对柳卿白有所隐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