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卿白不笑的时候还是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的。

曲寻欢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子，多少还是觉得有些惊奇的。

等那女孩走了，柳卿白才意味不明地嗤笑了声：“不过是一群走捷径的人罢了。”

曲寻欢倒是知道她什么意思，确实如今的鬼修更依赖的是自己鬼使的力量而不是修炼自身的力量。

都是从鬼使那里借力量，对自身的要求倒是一点都不高。

“欢欢，你知道真正的鬼修应该是怎样的吗？”柳卿白吃着吃着忽然问曲寻欢。

“不知道。”曲寻欢没说没兴趣就是还想听。

“真正的鬼使啊，应该是能令百鬼臣服的，能驱使百鬼夜行，一怒而百鬼惧，一呼而百鬼不敢不从，你看这修真界还有吗？”柳卿白摇摇头，叹息了一声。

“我不曾见过鬼修强盛的世道，但从宗门卷轴之中看到过，鬼修鼎盛之时，玄鬼门乃是天下三大宗门之一，其一是灵界天问宗，其二是鬼界玄鬼门，其三是魔界堕魔谷那才是西洲大陆修真界最鼎盛的时候，可如今天问宗都成了灵界不入流的宗门了，堕魔谷更是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，玄鬼门早已与地狱之门一同封闭寻无可寻。”

“曾听闻堕魔谷谷主一剑开天，引来上界众神，降下神怒。”曲寻欢忽然说道。

“是啊，自此以后这西洲大陆的修真界也没落了。”柳卿白吃着东西，感慨道。

话说到此处，曲寻欢倒也真信了玄鬼门的存在，她出生之时天问宗便在灵界根本都排不上名号，但母亲曾与她说过天问宗，甚至随口感慨了一句，当年的天问宗可是灵界第一宗门，能者无数。

后来曲寻欢便费尽心思去寻了些天问宗的资料，但什么都查不到。

只是往后母亲陨落，她登上尊主之位，进了血幽海，那里似乎有进入堕魔谷的路，但在血幽海最深处，且通道之外乃是一片雷鸣之地，即便是已经达到了九幽之境的曲寻欢也无法走近那通道，只能在雷鸣之地外围远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