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握着麦克风,小拇指还故意翘了起来,嘴巴抵在了话筒上,不知道是他说话的腔调比较特别,还是他本身说话就含糊不清。
总之,他对着四位导师们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样子。
“我叫慕斯白,我的世界非黑即白,很多人不懂我,但我想说,谢谢,也不需要你懂。”
汪逅得体的笑容似乎僵硬了那么一瞬间。
他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他年轻时候才能看得到的非主流。
这个小年轻有点神奇。
“那么,接下来你要为大家表演什么呢?”汪逅继续发问,尽可能的帮忙把节目流程掰回到正常的轨道上。
“我会为大家唱一首歌,这首歌的名字,等我唱了大家就知道了。”
“好,那我们——”
“我还没有说完,这位主持人,请你不要着急,好吗?”
慕斯白偏过头,透过层层的刘海去看向主持人,尽管大家看不出他的眼神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,但他整个人的肢体动作就充满了令人费解的“独特”。
说到底,有些欠揍。
汪逅都有些心梗了。
天知道他录这一场节目有多辛苦。
不仅要应对评委们的语出惊人,尤其是自家顶头上司的尖锐话语。
他要尽可能的把场面维持在稍显和谐的氛围之中,不造成舞台事故。
除此之外,他还要应对各种各样的选手,包容他们的奇特,做好选手和评委之间沟通桥梁的角色。
这一场节目录制下来,汪逅真心觉得自己快要累死了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后一个表演,结果这位选手更是重量级的“难对付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