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白焰没有等到她的回答,但光看表情也能得出?答案。他无奈笑了一下,把精油抹在她半干的发尾,嗓音柔中带哄,“稍微等一下,我把你头发吹干再去床上躺着。”
“饿了吗?这会到饭点了要不要吃点东西?再睡?”
“明天年三?十我不休息,不能陪你过年。你有什么想做的事今天我陪你去?或者等我年后休息的时候再去?”
正午温和?的浴室内,男人接二连三?的话语不紧不慢地响起,伴随着偶尔卷来的一丝凉意,听得她身心舒畅。
余笙默默无闻地看着他,感受着他温情到发丝的呵护,莫名觉得这般缱绻和?谐的相处暖到她的心底。
他话不多,在照料她这件事上却很细致。顾虑她的想法?,面面俱到,挑不出?一丝错处。
余笙很喜欢这样的生活。
哪怕什么都不做,只?是这样在家里腻歪小意,言辞间交谈着醒转后要做的事,细水长流,平平淡淡。
她轻阖眼?睑,胸腔内饱胀的情绪化为一股冲动,直冲咽喉,驱动着唇瓣微启——
“许白焰,我们去领证吧。”
字句清晰,如雷贯耳。
男人顺着她发丝的动作一顿,不过一秒,又继续梳理。看似云淡风轻,可唇角扬起的弧度却清晰可见。
他顺从问:“好,什么时候?”
余笙不假思索:“今天。”
许白焰怔了怔,这回是真的愣住了。
他倏然抬起头,两人的目光在镜面中交织。
一人底气?十足,一人哑然失神,描摹着对方的模样,谁也没有挪开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