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:“不是,他是我妈朋友的儿子。”
黄灯闪烁,绿灯亮起的同时?,汽车再?度启动。
许白焰没有?应声?,似是专注于驾驶,也不知听?没听?到。
余笙倒是不在意他的反应,只当作有?来有?往的问答,答得点到为止。耳机里的歌还?在切换,她挑不出所以然,便直接从“我喜欢”列表里点了随机播放。
温柔动听?的女声?从右耳机里传出,编曲低缓鲜少起伏,与窗外流逝过的景象相辅相成,营造出归家的放空感。
左耳得空,继续接收着来自?驾驶位的声?音:“你们经常见面吗?”
“倒也没有?。只是那?天恰好是我妈她们空巢老人组聚会。”说到这略微停顿,语气半确定半迟疑:“空巢老人组你知道的吧?我之?前应该跟你提过。”
说是之?前,时?间间隔却?是两年起步。
余笙不记得自?己是什么时?候跟许白焰说过这些琐屑小事,大抵是某次不经意的吐槽中,可能早可能晚。是以,她也不确定他还?记不记得。
多半是不记得了吧。
想到这,她好心说明:“就是四户家庭……”
“我记得。”
许白焰出其不意,打断她的话:“你妈妈大学室友组的局,共四户家庭。”
答案正确。
余笙无处补充,静了几秒钟。
黑暗中,搭在腿上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运动裤柔软的面料,仿佛在努力抚平什么。
她淡淡哦了声?,若无其事地道,“宋彧是其中一位阿姨的儿子,前几年一直在国外读书,那?天是他回国后我们第一次见面。”
又是一番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