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海跪倒在地,感动道:“王爷重情重义,奴才能跟随王爷,是奴才之福。”
“快起来。”司华遥象征性地抚了扶,道:“本王能做的,就是让跟随本王的人,都能过上安稳日子,不做他想。”
“是,奴才愿以王爷马首是瞻。”
脚步声响起,紧接着响起了敲门声,“王爷,我来为您请脉。”
司华遥应声,道:“进来吧。”
章辙推开门走了进来,来到近前行礼道:“见过王爷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司华遥笑着说道:“本王还不曾对你道谢。”
“王爷言重了,能为王爷做事是我的荣幸。”
春海给章辙搬了个凳子,放在床前,方便他为司华遥诊脉。
章辙忙道谢:“多谢公公。”
“大章大夫不必与咱家客气。”
若非章辙和章进,司华遥此时怕早就没了命,春海对他们是真心感激。
章辙坐下,为司华遥把脉,没过多大会儿,便收回了手,道:“王爷的脉象已趋于稳定,只要好好调养,不会再有性命之忧。”
司华遥笑了笑,道:“辛苦你了。”
章辙犹豫片刻,道:“王爷,小人有话想单独与王爷说,不知可否?”
司华遥看向春海,道:“你出去吧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春海退出门外,随手关上了房门。
“你想说什么便说吧。”
其实章辙想说什么,司华遥能猜到几分,多半与章进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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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辙沉吟片刻,道:“王爷昏迷的这段时日,几乎都是章进在为王爷请脉,可今日竟罕见地让小人过来,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这不禁让小人有些担心。”
听章辙这么说,司华遥便已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,道:“你为何不问他出了何事?”
“小人问了,他不肯说,所以才来请教王爷。”
“他不肯说,那便是有难言之隐,你又何必强求?”
“王爷,正所谓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’,小人身为他的兄长,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,在他还茫然时,小人便明白了他的心思,虽然震惊、不解,却尊重他的意愿。说句实话,当初小人能义无反顾地去西南,为王爷寻找回春草,多半是为了他。”
司华遥见他停了下来,点头说道:“本王明白。”
章辙不再犹豫,直言道:“那王爷可明白他的心思?”
“明白。”司华遥也不再拐弯抹角,道:“在我们上岛之后,章进就向本王吐露了心声,不过本王对他并没有那份心思,便拒绝了他。”
章辙一怔,随即问道:“为何?王爷可是嫌他身份卑微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司华遥摇摇头,道:“本王对他并无情爱,若只图一时快活,便要了他,你以为这么做妥当吗?”
章辙一时有些语塞,想了想道:“不妥。”
“本王醒来,听闻他为本王所做的一切,心中感动之余,又有些担忧,明白他并未放弃那份心思,本王给不了他想要的,便与他言明,他许是一时无法接受,才会有些魂不守舍。”
“王爷……”章辙看向司华遥的眼神有些复杂,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