奕怀不敢吭声,跪了下去。
帝王之怒,震如雷霆。
膝盖触碰到冷冰冰的地面,奕怀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,直到听到头顶传来一阵森寒的声音。
“去查一查她所有的一切。”
“还有……派人盯着她,一定要把人给孤看牢了!若是人丢了,孤要所有人陪葬!”
……
一道银紫色的闪电撕裂苍穹,轰隆雷鸣震慑耳膜。
谢琉霜甫一回府就病倒在床,面色通红一片,显然发起了高烧。
英国公夫人冯氏一脸焦急,担忧尽写在脸上,不住朝着外头望去:“大夫怎么还不来?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?”
谢琉霜头脑昏昏沉沉,不过并没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,她抬眸凝着眼前焦灼担忧的冯氏,面上扬起一抹虚弱的笑意:“娘,你别担心,我没事的。”
冯氏握住她的手,将她的碎发拢在耳后,“羡安没走多久,你就病倒在床,他若是回来我又怎么好跟他交代?”
显然,冯氏对于这位最小的儿子很是喜爱,就连对他的妻子亦是爱屋及乌,可以说谢琉霜嫁到温家这么些年都没受过什么苦,也难怪京城之中不少人暗搓搓都说她命好,有个好丈夫,还有个好婆婆。
“娘,我真的没事,等大夫到了吃帖药就好了。”
谢琉霜话刚落下,大夫就背着药箱走了进来。
这位大夫经常为这些达官贵人们诊脉,医术不凡,待把过脉后,捋了捋长须慢声问道:“三少夫人今日可是受了惊吓?”
谢琉霜颔首。
大夫正色道:“这就对了,心里受了惊吓再加上邪风入体难免得了风寒,不算什么大事,等会儿老朽开张方子吃上三日,大抵就无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