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簪子全部卖给掌柜,林殊文拢共得了一百八十文,他买木材的钱也就十几二十文,若专心用精力发展此事,倒是个挣钱的法子。
拿了钱,林殊文与莫布他们汇合。上次接受了莫布一伙人掏蜂蜜的好,他到点心铺子买了炒花生,瓜子,地瓜条,还有一包冬瓜糖,去了四十文。
瓜子花生这些便宜,冬瓜糖一下子就去了将近三十文。
东西分成几份,林殊文都交给莫布,让他带给上次的几个小伙子。
林殊文还私心留了两块冬瓜糖,走到严宅,管事告知:“主子还在山上。”
他抬眸,观望沉下来的天幕,拿了把伞,行至一半,在风雨四起的半途中自问:他要到山上寻严融之么?
雨里有人唤他:“殊文。”
灰暗之中,严融之外衫半湿地走到杵在路边不动的少年面前:“怎么下雨出来了。”
雨太大,严融之抬起手用袖子替对方挡了挡。
林殊文耳朵和脖颈一凉,下意识握紧手心的两块冬瓜糖,喃喃道:“我、我买了糖,下了这么大的雨……担心就过来了……”
严融之道:“担心什么?”
林殊文低头。
雨水飘进伞中,不是说话的时机。严融之把林殊文揽进伞底,掌心贴在他脑后遮着。
“先回去。”
林殊文跟着严融之走,到了山脚,暼见水雾笼罩下灰蒙蒙的四周,道:“你……”
严融之没听清楚。
林殊文轻声地开口:“担心严爷才过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