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老头儿没看清来人是谁,就道:“又来捡东西?行,就你了,过来给我搭把手,做好了送你几个。”
周围无人,老头儿叫的就是林殊文。
林殊文背回身,马老头疑惑:“谁家的娃娃,村里没见过你。”
林殊文盯着垂下的柳条,嗓音小:“林、林大成家的。”
马老头儿嘟囔:“林大成那孩儿不是进城做长工了?几年不见怎么越长越白嫩?”
老头烧窑正缺帮手,顾不上多想,一招手把林殊文叫进院子,使唤他干活。
“我骨头昨儿闪到了,看到这堆泥没有?把这堆泥淘好,再摞开,最后把摞好的泥装进大转盘内,还愣着干甚?”
林殊文呆呆的,老头儿指的一堆宛若小山似的泥巴:“干活啊!”
林殊文:“哦……”
他把袖子撩上胳膊,踩在板子上,秀气眉头轻皱,不知道如何下手。
马老头儿纳闷:“怎么林大成儿子进城几年回来就呆了呢。”说完在旁边淘了几下泥,“学着。”
林殊文不吭声,照着老头儿的动作有样学样。
他身上的病还没恢复彻底,平素吃得少,力气就那样,把淘泥撂泥的活儿做完,脸色白得像纸。
马老头儿吓一跳:“嗬,你去坐下歇会儿。”
林殊文气都没喘匀:“没、还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