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听过。”
“我也是最近才翻旧新闻看到的,她是拂苍人,然后长大了在里甘支教过,就是拂苍往里走差不多一百公里的一个地方。”
老人家点点头,知道里甘这个地方。
“本来那里和这里一样,是因为她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,后来她从事新闻行业后,报道了里甘的情况。虽然那是三十多年前了,信息太闭塞,报道也起不了微毫的作用,但是那里后来也被一些投资人知道,有人开发,有人修建,所以从里甘前后的两百公里,这好几座高高的,看似难以跨越的山,这几十年都慢慢地发展起来了,修了不少路,也有人去旅游。”
“是嘛。”老人家欣慰地点点头。
“但这里离里甘和高庐那些地方毕竟还太遥远了,区区一百公里却有好几座大山,进来没有路,所以还没有被人发现。如果我这趟也起不了什么作用,那我自己出钱,给您和奶奶盖个房子,装个电视……嗯,打井,修桥,修到另一个村寨去,奶奶说那边有个医生,这样你们偶尔有个不舒服就可以过去了,不用淌水过那条河,遇到涨水期还过不了。就这样也行,这个我自己能给你们办到。”
老人家笑呵呵地抬头看她:“这孩子,你才几岁啊?你还在读书呢。”
“我有钱,我老公也有钱。”
“你结婚了?”老人家不可思议地看着她,“这孩子不是还在读书吗?”
黎阳尴尬地轻咳下,玩笑说:“早婚早育,年少轻狂。”
老人家笑容更甚,说也不错,也不错,但是就没把她前面一段话没当回事,继续低头给她砸草药。
石锤的敲击声一记记飘散在不断浓稠的月色中。
16年的生日,没有吃到一块蛋糕,不像去年在青山园里和韶凝开着红酒庆祝一切顺利。23岁生日,黎阳只收了复遥岑遥远的生日快乐,还有不能被他知道的一身伤,一块……敷上去凉凉的,非常舒服的草药。
第二天起来,明显感觉腿消肿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