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她庆幸他有这等城府。
“小晚瑜进门?怎不过来?”裴应霄停笔抬眸,嘴角噙着一抹浅笑:“一直在盯着孤看呢。”
又是这种捉弄人?的?语气。
曲凝兮指头抠着衣袖掩盖中的?镯子,走上前去?,“哪有一直盯着看?”
她觉得不太妙,对一个男子心生怜惜,往后可怎么是好?
“殿下在忙么?”曲凝兮看向他的?桌面,有几分?杂乱,摆了好些信件纸条。
纸条很小,蝇头小字,莫约是飞鸽传书送来。
“不忙,”裴应霄道:“他们?递了密信进宫,要开始了。”
曲凝兮的?脸色骤然一肃,“他们?有多少人??”
“没有多少,”裴应霄搁下毛笔,道:“木仓幸安排的?后手,不宜太多人?知?晓,否则如何作为?筹码。”
天庆帝怕的?是他所犯的?恶行被揭露,倘若知?情者?甚多,他还有什么顾忌的??
越是见?不得人?的?秘密,遮遮掩掩的?,它才有分?量威胁当事人?。
曲凝兮微微仰着小脸,两眼不错地凝视裴应霄,看样子他早有应对之策。
就跟下棋一样,落下一子,就该提前考虑好后面的?每一步。
“我有什么能帮你的?么?”
话问出口,曲凝兮自己先不好意思了,她一无能力?二无倚仗,能帮上什么?
果然是那害人?的?怜惜之情在作祟。
下一瞬,她的?腰肢被人?圈了过去?。
跌坐在裴应霄怀里,他一脸认真:“孤既然特意告知?你,自然需要安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