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承明殿出来,曲凝兮忍不住询问裴应霄:“陛下似乎没有多么?生气了。”
“他有什么?好气的,”裴应霄似笑?非笑?的,“他曾动过念头,想用裴靖礼来制衡孤,如今一概推脱到皇后头上?,是谁教子无方还不好说。”
她闻言一惊,连忙低声问道:“为何要?制衡殿下,莫不是起?了疑心?”
他一摇头,语气淡然:“不过是帝王权术,贪恋猜忌罢了。”
而?此刻的态度转变,是因为他在父皇病倒时,度过了‘考验’。
太子监国期间,丝毫不恋权,并且一心寻来诸多名医,就为了让陛下安养龙体,大家皆看在眼里?。
天?庆帝因此打消了那丁点忌惮,同时,他也别无其他继承人可选了。
两人自然而?然亲近起?来,父子情深。
曲凝兮听懂了,后面的话?没有多问。
全赖太子演得好,不然,谁知道陛下会是何副面孔?
去给太后请安时,恰好恭淑妃也在长晖宫,省的两人多跑一趟。
除她之外,还有好几位较亲近的皇室宗亲。
曲凝兮上?前?行了新妇礼,挨个奉茶认人。
太后随口问起?他们的来处,“陛下在承明殿么??可说了什么??”
看似随意,但有此一问,曲凝兮心想,大概是与姑母有关系,便如实作答。
得知陛下松口,让她去冷宫探望皇后,太后是半点不意外。
她捧着茶盏一抿嘴角,道:“依哀家看来,皇后还得反省反省才好。”
要?不是他们野心勃勃的闹腾,能让她平白?失去一个孙儿么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