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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你们是新手的原因,我这次呢也不教你们太难的,就拿简单一点的桂花针教你们。”说着,她拿起两根竹针和毛线示范给大家看,毛线勾来勾去的,看是看得懂,但是手学不会啊。

顾予随手挑了捆蓝色毛线试了下,结果针没织出来,竹针倒是先掉在地上了,声音虽轻,却还是有点引人注意。

吴婶看了他一眼,随后又扫了下其他人,有几个人做得倒有模有样的,但是也有几个人织错了法子,看起来就很丑。

当她目光落到田然那边时,眼神顿了顿,因为她织的不是她刚才教的桂花针,而是难度更大的双元宝针,只是动作有些生疏,一看就是很久没织的样子。

见此,吴婶子走了过去跟她说了几句话,无非就是问她以前是不是织过这些,除了这个针法,她还会哪些针等等。

田然一一答了过去。

吴婶脸上的表情直播间观众没有去注意,他们只注意到了秦晚她们脸上的表情,一副人已经麻了的模样。

除了做饭,抓鸡杀鸡,织围巾,她还有什么是她们不知道的?

这段时间田然在节目中表现出来的就是全能的样子,哪怕陈雨眠知道她的真面目,也不由露出了佩服神色。她感觉她要是进娱乐圈绝对比自己混得风生水起。

郑声柳虽然不知道吴婶子说的双元宝针是什么意思,但想也知道比他们现在学的难,佩服的同时也注意到了她挑选的毛线,是一捆藏青色和一捆白色,感觉就不像是她用的颜色,不由问出了声,“田然,你这条围巾是打算给你男朋友织的吗?怎么用藏青色?”平时她穿衣服不是都是浅色调吗?

田然听到这句话也没否认,“是给他做的,反正这几天闲也是闲,不如织条围巾送给他。”表现出来是一副十分贤惠的模样。

秦晚不知道自己是该羡慕她还是羡慕她男朋友了,衣服她想要,围巾她也想要。

在她心里想道的同时,鼻尖有些发痒,忍不住打了声喷嚏,千防万防,她到底还是感冒了。

最后,田然还是把剩余的两包感冒药也一起给了她。

晚上,何庭梧虽然不能时时刻刻盯着直播间,不过还是从那些弹幕和她织的那条围巾中知道了这件事,让她悠着点织,别累到自己了。

因为不放心,他还特意让她拍一张照给他看。见到手没红才放心了下来。

田然看到后,有些不满道,“我又不是三岁的宝宝,疼了自己知道。”

哪怕隔着一个屏幕,何庭梧都能想象到她打出这段话的表情,眼角笑意闪过,回道,“可是你不管多大,在我心里都是需要人疼,需要人护的宝宝啊。”情话张口即来,眼都不眨一下。

田然看到后,嘴角微抽,公事公办道, “何总,请问你的员工知道你私底下的样子是这样的吗?”她能说那完全就是两个人吗?

另一边何庭梧看到她的话后挑了眉,回道,“怎么?我跟我女朋友说情话,还要让全公司员工知道?不过,你要是想宣誓主权的话,其实我也可以当着他们的面说的,只要你不害羞就行。”

田然看到后沉默了,他赢了,她的确是丢不起这人。

两个小情侣又黏黏糊糊说到十点才去睡,第二天,田然醒来的时候,风没有昨天那么大,不过以防万一,她还是披上了何庭梧的那件西装外套。

当冯开矜看到她身上穿的外套,视线明显在上面顿了两眼,说不出是什么感觉。

前些天陈雨眠的话有些打醒了他,他之所以想要拆散他们,或许不完全是觉得她配不上他,更多的是心有不甘。

明明是自己先认识她的,为什么她最后选了的却是何庭梧?如果她想要年级第一的位子,他当初未必不能让她,可是她为什么独独对何庭梧那么仁慈,对他却是那么残忍?

田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,但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。

她是不承认自己是个好人,但也不会做违反法律的事,当初他若真不肯转学,她也其实不会怎么着他,是他自己不相信,给自己下了死刑,这可怪不到她的头上。

就像当初舞蹈比赛的时候,她看到有人在第一名的鞋子里面放钉子,“好心”叫人提醒了她一句。那个第一名知道后为了报复回去,就把那枚钉子放到了第二名的舞鞋里,然后两个人一个因为脚受伤了不能比赛,一个因为故意在别人鞋子里放钉子,失去了比赛资格,最后冠军落在了身为第三名的自己头上,这能怪她吗?不能。

她只不过是提供了她们互相害对方的证据而已,若是她们什么都不做的话,她就算是想拿她们怎么样都没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