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镇没说话,但是钟导知道自己猜对了。
“祁医生,咱讲讲道理,拍电影哪有不吃苦的?不吃苦能拍出来什么好的?我都听你的,没给他安排一点儿亲密戏份。唯一有点儿感情线,也是隐晦的。你还有啥不满意的?”
有啥?
钟导还好意思问?
林闫回来那一天,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,划伤,连脸蛋子都贴了俩创可贴。更别提人瘦了,脸也蜡黄蜡黄的。
钟导挑眉,“跟你叫屈了?”
祁镇没立马回答。
钟导:“我本来也没想那么待他,但是林闫实在是一块好料子,不打磨打磨,我心难受。他也肯吃苦,滚到泥潭里都还乐呵呵的,挺好。”
祁镇瞥了他一眼,“他从进组第一天就和我叫。”
叫破地方信号差得不行,他爬到村民家阁楼上,吹着冷风和他打电话。
叫钟导没人性,抢他盒饭里头的鸡腿,美名其曰让他瘦点儿。
叫组里的演员没一个有祁镇那么帅气。
祁镇走到旁边,翻了一下托盘里面的医疗器械,冰冷清脆的声音,让人仿佛置身于断头台。
“你还把他扔泥潭里了?”
钟导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,狼狈至极。
门口传来笑。
林闫扶着门框,笑得直不起腰来。
才不到十天,林闫又变成了进组前的那个林闫,可见,祁镇真的是下了狠功夫养他这个小宝贝。
钟导骂骂咧咧,“你个小兔崽子,看热闹看得挺高兴的是吧?”
“是啊。”
林闫来给祁镇送饭。
钟导深呼吸,躺回去,“你们两口子别折磨我了,赶紧的,检查完我就走,我还要去盯后期。”
林闫在边上给祁镇打下手,很快就给钟导完成了一系列的检查,把人送走了。送走钟导以后,林闫才问祁镇,“你俩有见不得人的交易,我怎么不知道?你让他不要给我排亲密戏?”
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。
祁镇帮林闫戴上口罩,又拉下来,捧着他的脸。
“你只能和我接吻。”
说完低头,亲了一口,再把口罩拉上,盖住。
林闫失笑,“我是演员。”
“你们演员没有吻戏床戏,就不能拍戏?”
“倒也不是,我又不是三级片演员。”
祁镇脱下自己的白大褂,挂好,“你可以有感情戏,但是不能有亲密戏,最好演的每对都be。”
林闫笑死,“我替粉丝谢谢你。”
“还有一个,你也不能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