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一直这么想,所?以臧曜有一次非常认真地问?她是美术重要还是司洛林重要的时候,郗雾毫不犹豫选择了美术。
臧曜难得沉默了。
是啊,有的时候臧曜也会看不懂她,总是担心,可是最后老头发现,那些他深夜里担心的,怕她因小失大的忧虑其实?全是杞人忧天。
他这个徒弟远比他看到?的要绝情得多,只是平日里玩笑?开得多了,他也当了真。
不是没有为他痛彻心扉、不是没有为他整宿整宿的失眠、也不是没有被他牵着情绪像过山车似的酸意翻搅。
只是如果这些都是爱情本来的面目,那她没有理由违背它,那就让自己在青春该有的荷尔蒙里放浪形骸也顺其自然。
喜欢他从来都是认真的,只是她的理智也是认真的。
就像今夜,想见?他是真的,想和?他说话是真的,只想和?他看日出更?是认真的。
见?他是因为有憋不住的冲动?,放纵自己见?他却在自己理智的可控范围内。
穿好鞋站司洛林面前,把?胳膊套进司洛林的外套里,外套很?薄,但是很?暖和?。
她跟着司洛林出门。
阁楼上,祖孙两个脸一黑一白地看着司洛林登堂入室来拐人那幕。
臧曜磕着瓜子啧啧啧,臧彧黑着脸表情不好看,指着关上的门:“外公,你就让郗雾这么跟一个男生出去?晚上?合适吗?”
“没事儿,司洛林那小子有分寸。”
“那她呢?她能有分寸吗?”
臧曜没看他,拍了拍手,抖掉手上的碎屑,回:“小彧,信任是爱情不能缺少的环节,当你还不拥有的时候,你就应该反思,到?底是爱还是以爱为名的占有欲,爱情是自由的,身份不是限制相爱的囚笼,只是现如今这个世上,太多人打着身份的幌子被荷尔蒙搞到?发疯,那从来不叫爱情,这样的所?谓爱情,基调薄得像张一撕就烂的纸,是食之乏味弃之可惜的快餐式自我消费,也叫荷尔蒙下?的迷失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