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远好远的天边,城市的霓虹一簇一簇亮起,钢筋水泥里的火把如此落后……
不追,他淡定地去捡地上被她扔掉的毛毯,拍了拍上面沾上的灰,抖落进深冬干燥萧索的空气里。
氧气结了冰,让人窒息。
四周安谧,孤苦的麻雀叽喳,停在黑色的电缆上,嚎叫声梗塞低沉。
在场的第三个人终于开口:“少爷……”
“随她去。”
“来日方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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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晨。
准确来讲也不算早晨。
而是上午九点整。
郗雾被一阵不知疲倦不停歇的门铃声吵醒。
她刚刚又梦到九个月前的糟心事,所以这会儿的起床气严重百倍。
一把掀开被子,就赤着脚“哒哒哒”地冲下楼。
她往猫眼里一看,一个穿着统一式制服的人,看着像是什么搬运工。
她沉了沉气,深呼吸好几下,压下心口所有因为被吵醒而滋生的起床气。
拉开门。
“你好,那个……小姐……”那人倒吸了一口气,似乎是没想到开门的会是个气质出尘绝艳的大美女,以致稍有些紧张。
又或是单纯被她这副光着脚刚睡醒的样子弄得不知所措。
他反复看了看手上的单子,似乎是有些纠结,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问:
“那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