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邵礼即便脑海里已经隐隐在提醒他前方是悬崖不能再往前一步,仍旧无法容下那双发红的眼睛。
他并不是会纵容后辈的人,小时候靳野很喜欢用哭来得到某些东西,在对方开始的时候他就会无情地把人丢出去。
可对她……
他也用同样严肃的语气同她说,“上次我不是已经答应过了吗?”
温窈眨了眨眼,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。
“还是你觉得,我是言而无信的人?”
她慌乱否认,“不、不是。”
也许旁人会是言而无信的人,但靳邵礼绝对不是那样的人。
可是,温窈有些委屈,“但爷爷不同意。”
“他做不了我的主。”靳邵礼垂眼看她,眼底多了几分柔情,打趣道,“喝点水,眼睛都哭红了。”
温窈“哦”了一声,攥着水杯喝水,好像要把一张脸都藏进杯子里,她心想是自己这副模样太丑了吗?
谁又知道,她哪儿是丑,是像易碎的玻璃,让人再看一眼都觉得心疼。
那天晚上,靳邵礼找老爷子谈了次话,在他认真提出以后对温窈的人生负责时,老爷子觉得哪儿不对劲,“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么个小姑娘了吧。”
言语里有指责他是禽兽的意味。
男人身姿挺拔,即便随便一站脊背也是挺直的,往常散漫的眼神里带着点儿认真,“既然要报恩,你何必为难阿野,不论如何,日后我都会好好照顾她。”
“她是小孩你是吗?你跟她玩过家家?”
靳邵礼顿了顿,想到她今日的认真神色,没说话。莫名的,他指尖发痒,烟瘾有些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