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他便看到此生最为恐惧的一幕,一只黢黑干枯的手从缸里伸了出来,拔在缸的边缘。
蒋童头皮发麻,四肢更是不听使唤地哆嗦起来,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叫出来,怕惊动缸里的东西一点点挪出屋子。
等他出来,屋子也恢复黑暗,随后便遇到他们三人。
一想到缸里那双干枯的手,蒋童脑门不由又冒出一层冷汗。
闷,太闷了,就像有一层薄膜附在脸上让他喘不开气,蒋童停止思考从被子里伸出手抹了把脸。
滑腻,厚重,这是什么?
蒋童连忙起身点燃烛灯,手掌上泛着一层滑腻液体,揉搓一下发现搓不开。
“这这是油吗?”
“咯咯,咯咯咯——”身后突然想起诡异阴冷笑声,笑声由远及近,最后像是发生在耳畔。
突然,一双干枯黝黑的小手划过他的后背,粗糙的触感让他不寒而栗。
蒋童僵硬着身躯不敢转头,他突然明白了,自己进去后明明没发现烛灯却能看清屋内状况。
屋里不是没有烛灯,而是
自己就是那盏烛灯。
那间屋子正确的烛灯就是他——蒋童。
“咯咯,咯咯”又是一阵恐怖渗人笑声,“你拿走我的灯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