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是粮产之地,更是关乎军营将士们军营的命脉,可以说守住了江南,就相当于守住了一方将士。

相比较于新帝,就更多了三成的胜算。

沈临知道小妹的心思,劝慰道:“裴将军身负血海深仇,却能够十几年蛰伏在军营乃至京都,足可见将军心性都异于常人。兄长我流落街头之时,是将军赏识我的才干收留了我,如今正是将军夺位最后的关头,我又怎么能够撂挑子走人?”

“且,我相信夺位之争,将军必定能胜。”

沈箬看到了兄长眼中的坚定之色,也沉默下来。

兄长说得没错,大丈夫自该有恩报恩,有仇报仇的。兄长为报赏识之恩坚守在江南,没有错。

裴恒有夺位之恨,自然该绸缪蛰伏,等待良机扳倒新帝取而代之,这也没有错。

她甚至可以联想前世裴恒作出种种行为的原因,当时她虽然病入膏肓,与外头断了联系,但从裴恒的神色以及他在床榻见对自己说的只言片语,也可以感受到他与新帝之间的角逐异常残酷。

这样的人,在生死存亡的关头,想到想到用联姻借助突厥的力量,给自己赢得胜算,也算不得什么。

其实这一切,也怪自己没有看清局势,因为爱慕裴恒而失去了对局势的判断。

她只懊悔自己当初在灭族之时作出了错误的选择。

如今想想,她应该拒绝裴恒的援手,选择自己悄悄离开的……

如此,她就可以彻底远离裴恒与新帝的争斗,私下里悄悄地找寻兄长。

“阿箬,怎么了?”沈临察觉到妹妹的走神,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