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箬笑道:“裴将军还记得三日前说的话吗?”
如此单刀直入,让裴恒再次微蹙眉心,但很快,这种异样就消散了,
他点头:“记得,恒大抵也能猜到沈姑娘想问些什么,既然答应你,便不会食言,你想问什么就问吧。”
他都这般说了,沈箬自然不会再客气,直接问道:“啊箬想知道,裴将军近期是否查到了有关我兄长的下落?”
裴恒“嗯”了一声,缓缓起身来到了桌案前,将早就准备好的图纸递给她。
道:“这图纸上画着的半块玉佩是你兄长走失时的随身佩戴之物,近期突然在江南一带出现。且,我已经派人查证过,你兄长的确在江南。”
沈箬心中大喜,一时难以表达自己的高兴,但她不敢在裴恒面前表露太多情绪,仍旧努力稳定着情绪,道:“那依裴将军的猜测,兄长在江南做什么呢?”
裴恒缓缓吐字:“暗探。”
“暗探!?”沈箬震诧。
兄长在给谁做暗探?谁的暗探竟布局如此长远,在江南这样盛产粮草的地界都有眼线。
突然,一个荒谬的念头冒了出来。
沈箬想起前不久爹爹对自己说的那桩宫廷秘事。
如果说当今新帝真的非皇储血脉,那么真皇储只要还活着,就一定会暗中布局,等待着有朝一日能够架空新帝,揭开换皇储的惊天秘闻夺回皇位。
而前世,能有这能耐和野心的,就只有……
还没等沈箬想完,裴恒便淡声给了答案:“是,你兄长是裴府的暗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