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来铁面无情的裴将军,竟也被秦将军的执着感动了?

他不敢怠慢,压住心中的惊诧,忙应声跑出去请秦杰去了。

自从林萱在茶楼里再次拒绝秦杰,秦杰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颓唐起来,嘴唇边一圈杂乱的胡子,眼底青黑又泛着红肿,显然是哭过了不知多少个日夜。

见到裴恒,他尚且还记得在军营中受到了训,强行忍住了哽咽,稳住声音,高声行礼:“末将秦杰,见过裴将军!”

可细听之下,这沙哑的嗓音还是带着颤。

裴恒沉凉的视线在他面上扫过,见他衣冠不整地颓丧样子,忍不住皱眉:“你怎成了这副样子?”

秦杰面露惭愧,双手胡乱在脑袋上抓了几把,垂头丧气道:“将军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,林萱不搭理我,我是吃不下睡不好,哪里还有心思捯饬自己。”

“这几日你在军营都这么过的?”裴恒神色更加阴沉,“你身为一军副将,可有想过除了儿女情长外,还需注意什么?”

秦杰听罢,连忙伸出手掌赌誓解释道:“裴将军息怒,末将从未忘记身为将领的职责,也实在不敢将这副样子露给兄弟们看,便告了几日的假,您放心,末将绝不会因为自己影响了整个军营风气。可将军,这一回我是真的对林萱动了真心,今日来是实在走投无路,求将军指点迷津。”

裴恒道:“既然林萱并不愿接受你,你又何必执着于她?”

“不,并不是她不愿意接受末将,而是末将曾经无意伤了她。”秦杰说着,脸上露出懊恼之色,“我是前几日才知道,花灯会后,林萱曾经与好友一起夜探军营,她在末将的营长外听到了其他将士的调侃,也知道了我那些曾经的……曾经的相好。”

“可天地良心,那些与末将相好过的女子都已经断得干净了,且末将也想明白林萱对于末将是不同的,从此之后只希望从头来过,重新做人,永远都不会辜负林萱。”

裴恒眸中情绪并未因他的话而有半分波动,而是问:“那箱子里各式各样的礼物物件,你将如何处理?”

“已经,已经处理了!”秦杰忙道,“从前我只以为男欢女爱不过一段露水情缘,好过也就好过,散了也就散了,留几样信物当作是那段美好回忆的寄托也没什么不好。可近日才被人点醒,原来真心喜欢一个人,不管是男是女,是绝对容不下另一人的存在的。那么,这些代表曾经的人的物件,便就会成为眼下人的一根刺,每每提起或者看到都会伤心不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