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自己的想什么,裴恒心中一阵闷窒的疼,一股躁意从心底窜起。
他长指轻抵着额边,露出苦恼之色。
还有那些梦,剪碎的腰带,少女由期待到冷淡的态度,沉月哭肿的双眼……
他甩甩头,想甩去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场景。
一定是最近朝中事多,他太累了才会如此。
此时,裴恒已到军营外。他翻身下马,将马鞭抛给秦风,径直入内。
边走边问:“军营内可有异样?”
突厥偷换桐油,裴恒雷霆手腕镇压了所有与突厥有关联的人等,又择选了合适的将士上任。
因牵涉的人太多,眼下军营内最怕的就是挑衅生事。
好在秦风摇了摇头,道了声“没有”,犹豫了下,又道:“将军,有一事属下想禀。”
裴恒停步看他:“何事?”
秦风视线转到左手侧副将营帐看了眼,道:“是秦将军,他这几日似乎心情不好,又在喝闷酒呢。”
喝多了酒就抓着人哭诉自己深情一片,却惨遭姑娘拒绝的烂糟子事。
可放眼整个军营,谁不知道秦将军是个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的角儿,如今借酒浇愁哭诉倒稀罕,也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姑娘,终于能治的住这祖宗。
裴恒神色一凛,似想到了什么,沉声道:“带路。”
——
裴恒入营帐时,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酒气,他蹙眉前行,踢开了挡路的几坛盖片+扣九二四零二八五二五 空酒坛。
秦杰正抱着坛酒猛灌,听到有人进来也不理,期期艾艾的不知在自言自语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