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将那半枚暗示着兄长下落的玉佩夺过来。

那一头,平忠很快将手中的玉佩收好,吩咐那帮暗卫分头行动,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
暗道外,变得空无一人。

沈箬捏了捏因紧张而微湿的手心,不急,等出了军营,她再好好想办法。

——

沈箬与林萱前脚刚踏出暗道,立刻就有两名暗卫进入了军营主帐。

裴恒今日并不忙碌,与众将商议的事宜也不甚重要,此刻正靠在椅背上,双手交握,食指相触落在高挺的鼻梁。

他鲜少有这样出神的时刻,两名暗卫相视一眼,不敢马虎,恭敬禀报道:“回禀将军,人已走了。”

裴恒淡淡“嗯”了声:“她们离开主帐后,又去了哪里?”

早在沈箬带着人通过暗道进入营地开始,就已有暗卫察觉禀报,他并未立刻拿人,而是命人暗中盯梢,就是想看看沈箬来军营究竟为何。

一名暗卫道:“两人去了秦杰秦将军的营帐外,停留了许久后去了暗道,正碰到平忠护卫交代事宜,她们就藏身附近等着,等到人散干净了才从暗道离开。”

秦杰的营帐?

裴恒眉心一跳,没来由的烦闷再次涌上,比上一回更加强烈。

又问:“这一路他们说了什么?”

暗卫答:“二人谨慎,说话很小声,在秦将军营长外时隐约听到信物,用情等字眼,其余则没有了。”

见到主子骤然阴沉的脸色,以为是责他盯梢不用心,忙躬身请罪:“将军恕罪!”

裴恒在听到那几个字时,心口便如被巨石一压,指尖莫名被一根筋扯着觉得酸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