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心头的愁闷压抑倒真的消散不少,刚才生死一线时,她暂时全部忘掉了那些恨,那些怨,那些害怕与无助,觉得整个人无比轻松。
抛开一切放纵的感觉,竟是这般畅快!
沈箬唇角微翘,伸手拍了拍绝影的脖子,轻声对它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林萱却被吓破了胆,急急地赶过来,握着她的双臂上上下下反复查看了几遍,确认人没事,这才长长松了口气,骂道:“祖宗,你差点吓死我了!”
沈箬瓷白的小脸有些苍白,却还是笑道:“阿萱姐姐不要担心,我没事呀。”
林萱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:“下次绝不会让你再骑绝影了。”
顿了顿,她有些狐疑,又问:“不过,你刚才制服绝影时的技巧是哪里学的?之前我可从未教你这些。”
沈箬的骑术是她手把手教的,这小丫头有几斤几两她清楚得很。
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,莫非臭丫头另拜了师父不告诉她!
闻言,沈箬有些心虚,搪塞道:“哪……哪有什么技巧,我急中生智下意识的动作呀。”
脑海中却不自控地想起前世裴恒揽着她坐在踏雪上,教她如何御马,如何操控方向的画面。
裴恒的爱马比绝影性子更烈,她被他带着骑过几次,也学会了不少御马技巧。
前世裴恒总是如此,会作出种种看似在意她的行为。
好叫她自甘沉溺,自愿呆在落泉院成为他的禁/脔。
沈箬的眸色渐渐沉下去,不愿再想有关裴恒的事。
林萱见她脸色不太好,以为沈箬真的被绝影的烈性吓到,也不敢再让她在此地久待,催促着将人赶上马车,骑着马亲自护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