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恒“嗯”了一声:“叫他上来。”
很快,平忠匆匆而至。
他在下首站定,双手平举,躬身将手中密信呈上:“将军,沈姑娘近三月的行踪都已查明。”
裴恒神色微缓,接过密信一目十行地看过,眸色却更沉了。
密信上所呈的内容并无异常,都是些闺阁贵女喜欢的事情,或品茗赴宴,或外出游逛,或在家中读书女红。
另外,近一月沈箬正精心绣制一条腰带,看着是年轻男子佩戴的样式。
腰带既然是年轻男子的样式,那就不是给沈凛的了,沈箬唯一的兄长在幼年已失踪,这腰带是要送给……
裴恒唇角微顿,不自觉缓下阅览的速度。
不过最后一行字映入视线时,他才缓和下来的神色又倏然凛然如霜——
这条尚未制成的腰带于昨晚已被沈箬亲手剪碎。
裴恒展开纸张的长指倏然收紧了,一种没来由的烦闷从心底升腾而上。
他将密信递回平忠手中,淡道:“多派几名暗卫,继续盯着。”
平忠恭敬应下,将要转身离开时,又有些迟疑,像是憋着件事正犹豫要不要说。
裴恒看他一眼,道:“还有何事?”
平忠顿时松了口气般将身子转了回来,试探道:“主子那晚从沈府离开后,沈姑娘和沈大人又说了许久的话,言语里都是劝沈大人和主子您断了往来。”
裴恒剑眉微蹙:“可有说是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