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,她对裴恒满心爱慕,日日盼着他能佩戴自己亲手绣制的腰带,可整整五年过去,裴恒从未戴过。
她当初的行为属实一厢情愿与荒谬。
沉月见主子沉默不语,以为沈箬因为爱慕而烦恼,想了想,劝道:“姑娘,您心中有裴将军,就要让裴将军知道呀。姑娘再过三月就要及笄了,若能确定裴将军对您也有意,这婚事岂不是水到渠成?”
她心中有裴恒?
沈箬在心里冷笑,前世被他欺骗害得沈府全族覆灭,今生她恨不得杀了裴恒以泄心中仇恨,岂会送他腰带?
沉吟半晌,沈箬道:“将腰带拿来吧,再拿一把剪子。”
“哎!”沉月应声,很快就将针线篓整个端了来。
玄色伴云纹的腰带静静躺在针线篓中,因只绣好了一半,看着有些滑稽。一把剪子压在上面,将腰带压出了点痕迹。
沈箬拿起那腰带,看都没看,另一手拿起剪子就往腰带上剪去。
“姑娘,您这是!”沉月大惊,下意识要去夺剪子。
沈箬却已经将腰带剪成几断,随意扔回了针线篓,嗓音淡漠:“找个僻静的地方,将这腰带扔了。”
沉月似没反应过来,愣愣地看着地面破碎的布帛:“姑娘,您怎么了?”
这是姑娘熬了不知多少个夜晚才制成,眼看快完工了,怎舍得毁掉。
对上沉月担忧的目光,沈箬释然一笑,满不在乎道:“没什么,就是突然不喜欢他了,这腰带也就没有了再存在的意义。”
未等沉月再问,沈箬又道:“以后我与裴恒再无关联,往事也不必再提。”
竟是一句都不想再多说的决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