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早晨,小索科洛哭个不停,他九岁半,早就过了男孩子会哭的年纪。
“你怎么了?”德米特里起得更早,他已经吃完早饭,在电脑上敲着给中学校报的文章,批评餐厅里不健全的餐具回收制度,“你不想吃饭吗?还是不愿意去校学?”
小索科洛还是一个劲儿的哭,德米特里停下来,他瞧见桌子上的橘子汁,“变质了?”
德米特里端起杯子闻了闻,又小心地喝了一口,很新鲜。
“酸的我牙都掉了……”弟弟委屈得厉害,“枕头那么难受,被子上起了好多球,你起床的时候简直在跺地板,还有爸爸妈妈非要在大清早高谈阔论社会问题吗,老妈接电话声音那么大,另一头的人说什么我都要听见啦——”
小索科洛闷闷不乐地趴在胳膊上。德米特里过去,把他抱进怀里安慰,他毕竟才是个九岁的小孩子。
“你头发上味道好奇怪,”弟弟又叫起来,一早晨似乎整个世界都和他作对。
门外一辆卡车开动,点火发动车子的声音吓得小索科洛钻进了桌子下面,“地震了!”
德米特里想了一会儿,笑起来,“小老弟,你觉醒了吧。”
结果确实如此,小索科洛是个哨兵,被送去特殊的哨兵学校接受教育。这孩子没少在学校里谈恋爱,成绩却一直遥遥领先,毕业之后,毫无疑问,给北域联合军队挑走了。
而德米特里不一样,他按部就班上中学,在当地小有名气报纸上发表过各种各样的文章,稿酬甚至能供他上大学。所以他虽然觉醒早,但对此不在意,也没去特殊学校,从当地培训机构接受训只为方便自己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