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因为自己将他传染上了,所以有一丝愧疚,又出于?责任心,她多说了两句。
“有个远程会议。”陆砚书已经在调试分辨率了。
“你必须得参加?”
“嗯。”
“切,地球没?你还不能转了?”
“会转得很勉强。”
“……”
厚颜无耻。
棠初无话可说,走到?自己病床边,掀开被子躺上去。
另一边陆砚书看了她一眼,正准备将电脑拿起去外面。
“哎,不用,你就在房间里开会吧。我没?有想?午睡,就是躺着。”棠初主动道。
陆砚书重新坐回?桌边,戴上了耳机。
十多分钟后,会议接通。
应该是跨国会议,陆砚书说的是英文。
话并不多,偶尔一两句。
他的嗓音比五年前低沉了一些,即便是跳跃夸张的美式英语也被他说得染上了舒缓的磁性?。
棠初平躺在床上,安静地听着,觉得很享受。
英语果然是催眠利器。
不知?不觉,她就睡着了。
就这样一天过去,直到?晚上,陆砚书都没?有办理出院的意思。
棠初洗漱完毕,余光一直在瞥陆砚书,看他也进了卫生间洗漱,然后躺上病床。
外面走廊上的灯光已经熄灭,只留下照明的小夜灯。
病房区空旷而?寂静,但却不如前一晚一般让人恐惧了。
因为房间里多了一个人。
虽然旁边是陆砚书,但也让棠初安心了不少,不再像前一晚那样害怕了。
两人都没?有去拉上中?间的帘子,能清楚地看到?对方的病床。
棠初转头去看他,陆砚书枕着单手手臂平躺着,察觉到?视线,稍稍往她这边侧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