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道旁,红瓦灰墙,槭树翠郁, 在微风中生机勃勃。
章雨椒抵达瑞士有一周了。学校九月开学报道, 她这段时间住老城区, 傍晚出门,穿过帕吕广场, 逛逛中古小店, 或者在玩具店买点稀奇古怪的小玩意。
国内电话卡被取下彻底尘封在抽屉里,她仿佛与世隔绝, 没有电话、消息。
要论有什么不习惯的, 大概是早餐, 她适应不了法式早餐,通常买杯咖啡当早点。
回来时, 会碰见遛完狗上楼的邻居老太太,每天,怀里的鲜花不重样。
今天是朝露欲滴的郁金香, 老太太用法语跟她打招呼:
“早, eloise”
“早,花很漂亮。”章雨椒夸。
老太太随和, 抽了支饱满的嫩鹅黄郁金香送她。
“你比刚来时轻松自由多了。”老太太由衷说。
她能感受章雨椒每天变化,“希望你每天开心。”
“谢谢, 我会的。”章雨椒接过那支鲜艳的花,找了个杯子,装水养着, 放在餐桌。
九月初, 日内瓦湖碧澄澄。
章雨椒正式开启交换生活那天, 站在湖畔,特地把她从杂志裁的照片拿出、对比。
视线从照片移向湖面那刻,内心无比充盈,明明她什么还没学,前路也未知,但胸腔就是透出股充盈感。
她主选项目管理、消费心理学的课程,每日从宿舍骑车去学校。
她舍友ly英国人,酒店管理专业的。
学校不时会请业内巨头来给开客座讲座。
这天,ly坐在宿舍窗边写开题报告,冲她眨眼说:
“eloise,隔壁联邦理工请了谁当客座讲师你绝对想不到!”
联邦理工是他们隔壁学校,同位于日内瓦湖畔。
“谁?中国人?”因她一脸神秘,章雨椒想当然猜。
“嗯哼,不仅如此,他还是你京大校友。”
“中文名是,封清晓。”蹩脚的发音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