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如今她手按揉磕碰伤处,他并无更多反应,大概是因眉间拧蹙的沟壑已经不能更深。
空气里“呜嗡”“呜嗡”似有蜂虫振翅入窗。
“疼。”他喉咙总算挤出丝声音。
章雨椒将他扶坐。
他半靠她身上, 气息全是压抑的颤意, “可以了椒椒。”
章雨椒总算明白此疼非彼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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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晴云万里, 舞蹈学院大门口人影陆续穿梭。
一辆纯黑保时捷帕拉梅拉停稳。
章雨椒扭头看副驾的辜恻,眼底浮了片淡青。
他皮肤本就冷白, 丁点儿别的颜色就很明显,尤其脖颈若隐若现的茱萸色。
“要我送你进去吗?”
昨夜从沙发摔那一跤,刚开始没觉严重, 今天早晨一看, 膝盖青紫, 看起来极其瘆人。
她不得不想,昨晚他不吭声,到底是在忍受何种更惨烈的痛楚,忍了将近两小时,摘下那刻眼里全是泪花。
“要。”
辜恻说,嗓音还有点哑。
说完,摁下安全带,下车站另端等她。
至于为什么丢掉给女士开车门的教养,章雨椒看来——
他左膝盖摔得严重,走路甚至有点破。这也是一反常态,她送他来舞蹈学院的缘故。
章雨椒绕至另边,抓他右臂,从脖后攀过自己右肩,像照顾伤残严重人士。
俊男靓女这个姿势十分打眼。加之辜恻在舞蹈学院是老师口口相传的禀赋学生,先天条件极其好,他天天一辆限量跑车代步,想低调也难。
“那不是芭舞系的辜恻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