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小声背公式和单词这些不影响你吧?”季晴旸拿出笔记本。
“不影响。”章雨椒视线重回屏幕。
忽地,感觉蹬腿被踢了下。
她没理。
过了会儿, 又被踢了下。
这次声音很大, 且带着力道, 她椅子甚至被挪移位置。
“怎么了?”季晴旸被声响吸引。
她镇静摇头,“调了下椅子。”
十分钟后,她看眼正沉浸背公式的季晴旸。
起身,从后门出去,等在卫生间旁侧的长廊。
没过多久,辜恻来了,灰蓝棒球帽,颜色正好和冲锋衣式的冬季校服呼应,露出的下巴颏在日光下削瘦冷白,兴许是侧脸枕肘睡的缘故,一只耳尖被压红了,血色淤积的茱萸色,蔓延至耳廓,极其显眼。
他脚步被章雨椒的话钉在一米外——
“就站在那,别过来。”
这里虽是监控盲区,但也不乏有上课跑出来上厕所的人。
闻言,辜恻那只想牵的手垂落。
闷沉沉的,“章雨椒你总这样。”
“我真的要记仇了。”
他唇角绷着,似乎气极了。
章雨椒有些招架不住他的情绪,被踢椅子的愠恼消散殆尽,语气也柔和,
“不是说好没人才牵,我同桌都回位置了,你还踢我椅子。”
“就踢。”他口气偏拗。
章雨椒清楚,他昨晚哭过才会戴着帽子,是以趁季晴旸去卫生间时哄他,没想这样反而弄巧成拙,一切又回到昨晚宿舍楼下的原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