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雨椒避无可避。
在一众视线中迈步。
那位传话的佣人,目送她的目光,像在看什么英勇就义的伟人。
准确来说是同情。
她刚刚好死不死在二楼擦花瓶,屁颠屁颠下楼,半道便被阴森森的少爷叫住,让她传话,一字一句,能把牙咬碎。
章雨椒走完楼梯,面对灯光暖白的走廊,忽想起来,她忘了问,辜恻房间在哪儿?
转身欲回去问一嘴,袖角猝然被攥。
有一瞬,辜恻食指触到了她的手背皮肤,很凉的温度。
像被夜里寒霜裹覆,冻得人下意识瑟缩。
章雨椒缩手的动作无异点燃了辜恻的偏拗。
他抓得更用劲,左手背青筋隆起,骨节散了血色后泛白。
“普通同学?”
他曾对柳叶开说,只要是她的,无谓身份。
现在想来纯属扯淡。
一个普通同学就把他击溃得死死的。
袖子无意的皮肤接触凉到极致,他那双浓黑的眼睛却像岩浆滚烫,烫红了眼睑。
原来拗在这。章雨椒明白过来。
眼皮遮了遮视线,她说:“那句话是对我妈妈说的。”
“我和你关系越好,对我们家来说越便利。”
“但我不想利用我们的关系。”
辜恻喑哑的喉管纾缓了点。
但还是拽拉着衣袖不松,语气认真,
“利用好了,我的都可以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