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喓喓草虫,趯趯阜螽;未见君子,忧心忡忡。亦既见止,亦既觏止,我心则降。
陟彼南山,言采其蕨;未见君子,忧心憀憀。亦既见止,亦既觏止,我心则说。
陟彼南山,言采其薇;未见君子,我心伤悲。亦既见止,亦既觏止,我心则夷。”
眼角扫到发呆的云沧海,岑远山不禁皱起了眉头,这个弟子,是最最叫他头疼的,论天赋,论资质,弟子中无人可与其匹敌,可这小猴子,偏偏天性顽劣,无心向学,让人既恨且惜,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,想到这,岑远山清了清嗓子,“云沧海”。
出神的他浑然不觉。
“云沧海,”岑远山提高了声调。
“沧海,沧海,”一旁的靳寒隐小声叫他,靳家这个四少爷是全班年纪最小,胆子也最小的,平时总跟在他身后,拿他当英雄一般崇拜。
“啊,”他猛然间醒过神来,急忙站起,“弟子在。”
岑远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,“把这首诗的意思讲来听听。”
“------”云沧海支吾着。
“喓喓草虫,喓喓草虫,”靳寒隐小声提醒。
云沧海的心中有了数,“回先生,诗中表达的是一种思念之情,不管他身在何处,做些什么,心中都有所牵系,即所谓的心忧,心伤,而一见到想见的人,他便会心安,心喜。”
“恩,”岑远山点了点头,“坐下吧。”
他如释重负,赶忙坐好,先生最爱突然地提问,而自己,却是经常地发呆,不被逮住才怪,还好这次命大,有靳小四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