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姆不好意思地抿着唇,羞怯紧张的笑意从他的眉梢眼角泄出来,偏偏嘴角克制不住向上,几乎是把主人的计划贴在脸上。
我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,他单膝下跪,从裤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小盒。
指尖挑开盒盖,露出呈放在其中的戒指。
黑发蓝眼的年轻人绷住呼吸,“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
一时安静,只有客厅的石英钟嘀嘀嗒嗒地走。
我捂住脸,炙烫的温度灼烧手心,好像突然之间我获得了某种异能力,能控制身体的温度不断往上、往上。
可惜这是一趟单程票,我还没学会如何把脸上的红色与炽热卸下去。
“你等等。”我别过脸去,又捂住眼睛,“我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。”
这次紧张的人变成我了。提姆反倒坦然许多,“需要我帮你解释吗,伊芙,我在向你求婚。”
停。
停。
这只心机深沉的小鸟抛下蝙蝠侠的总结报告跑回家,洗澡,换上西装,还喷了一点古龙水。
就是为了赶在我脑袋不清醒的时候求婚。
他全副武装,而我身上还穿着玉桂狗的棉睡裙!
“你太狡猾了。”
我不确定自己的声音是否维持着如往日一般的平静。如果这是一场战争,我无疑吃了一场丢人的败仗。
“我以为经过今晚的事,你还要忧郁一段时间呢,我连安慰你的说辞都想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