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星期出来时他就这样,开了一间房,害她胡思乱想,同样的招数,他竟然前前后后用了两回。
许知意:“寒商,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幼稚?”
寒商拉开袋子的拉链,抽出帐篷,悠然答:“等你不再上我这种当的时候。”
许知意磨了磨牙,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说:
“你给我住手,别动!”
寒商没懂,不过还是乖乖地定住了,一动不动,看着她,“嗯?”
许知意把他手里的帐篷抢过来,“让我玩一下。”
铺在地上,抓对了位置向上一提一拉,噗地一下,一座帐篷就挺拔地站起来了,像变魔术一样,还挺好玩。
寒商把两顶帐篷钉死在地上,盖好罩布,才把其中一个充好气的床垫往外拖。
帐篷门太小,床垫太大,有点费劲。
“许知意,能不能帮我掀一下门帘?我没有手。”
“不能。”许知意说,“你自己非要把床垫放进去骗人,连气都充好了,那你自己再弄出来呗。”
寒商忍住笑,用背顶开帐篷的门帘,把充气床垫拖出来,放进另一顶帐篷里,又去打开折叠桌椅,摆在帐篷门外支起来的凉棚下,挂起灯。
两个人今晚住的地方像模像样。
寒商在忙着,许知意观察着他需要什么,时不时帮忙搭把手,可是眼睛一直在往旁边瞄。
太阳快落下去了,悬在西边望不到边的密匝匝的树冠上,大海在东边,落日对面,海面上方,满天深深浅浅橙红色油彩般的晚霞。
正在出神,有人附在她耳边说:“好了,我们可以走了。”
许知意回过神,问他:“去哪?”
“你不是想去海边?人站在这里,心早就飞了,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