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往上越难爬,寒商的登山靴抓地牢靠多了。
他停了一下,把胳膊递到许知意面前,“你要不要拉着我?太难走,小心摔跤。”
许知意在心中怒吼:这么滑的地方,你牵我手不就行了?亲都亲过了,牵个手很为难吗??
这次出来,他的举止行为奇奇怪怪的,很不像他平时直截了当的作风。
许知意不客气地伸手拽住他的肘弯,牢牢攥住他的衣服。
两个人一路找着落脚点,沿着陡坡向上。
许知意的运动鞋对付不了这种地面,几步一滑,每当她危险地一歪时,寒商就搭她的胳膊一下。
一触即离,好像她是烧得火红的炭块一样,碰了烫手。
寒商也在痛苦。
按裴长律的理论,现在应该牵手么?会不会进度太快,太着急?
她的鞋滑,寒商不敢大意,死死地盯着她脚下。
一路盯上来,许知意脚下忽然不太对劲。
是一大堆树叶,踩上去却像是虚的,下面掩着一个大坑。
踩上树叶的,还是她那只崴伤过的右脚。
寒商的头嗡地一下,完全忘了要“保持不远不近”的事,眼疾手快,借给她拉的那条胳膊已经穿过她腋下,一把将她捞离了地面。
他把她小心地放下,紧张,“脚没事吧?”
“没事,没崴到。”许知意说。
他拎得相当及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