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思雨道:“我觉得那个人看到我们接吻了。”
余颂无奈笑道:“我觉得不是瞎子都看到我们接吻了。还有人家有名字的,叫秋山襄,是这次比赛的夺冠热门。”
因为有小雨,回去的路上,他为她打着伞。一顶透明的雨伞斜擎着,像是一道屏障,把他们同外界隔绝开。细细密密的雨滴打在伞面上,由日光照得剔透,也是流光溢彩。余颂抬头看了眼安思雨,面颊先是一白,又是一红。
回去后余颂整夜没睡,一个是雨后气压低,她又把房内空调调低,睡得手脚冰凉。一翻身,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家庭和前途,被子变得格外沉重。她甚至弄不清安思雨有多喜欢自己,不敢细想,他的回应好像是一种顺理成章的安慰。
正因为余颂没有睡熟,虞诗音凌晨敲门时,她才立刻能去开门。虞诗音穿着睡衣,惊慌失措道:“我妈好像病了,你能不能把周修达叫来。”
余颂点头,周修达在楼上。她立刻穿着拖鞋跑楼梯。其实周修达也不是医生,只是出了事,她们总觉得有个大人在旁更安心。
周修达赶到虞母房间时,她已经略有好转。原来虞母不太严重的心脏病,并以为这次旅途不算操劳,但半夜还是忽然心悸,吃过药缓解了症状,只是脸依旧煞白。
周修达道:“心脏问题的话,最好还是回国吧。这一次没事,不代表下次发作就没事。虞诗音一个人没事,我可以帮您代为照顾。”
虞母起先不肯,怕影响虞诗音比赛,可一圈人都跟着劝。她终于是让步了,抓着周修达的手,很郑重道了谢。
虞诗音其实想陪着母亲一起回国,但虞母心意已决,怕惊动病情,她也只能默认下来,低着头独自坐在走廊外面。余颂跟着出去,一样与她席地而坐,道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,就和你一起坐一会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