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了反而关心地问:“你呢?”
其实张灼地没什么胃口,既不饿也不困,他总是容易这样,在情况危急的时候,所有的生理问题都会消失,像个铁人一样。
张灼地考研的时候只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准备,时间太紧,他每天只睡四个小时,也没有觉得多累。
就连考完了的第二天,都是六点起的床,后来身体才慢慢地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,才调整过来。
同事曾经开玩笑地称他是“成功者人格”,抗压能力极强,精神状态稳定,时刻保持着亢奋。
但张灼地觉得这就是武馆老板说的那句“穷人体健”。
但是张灼地还是随手拆了饼干,塞嘴里了一块,然后递给了丁了。
丁了什么也没想,接过来就吃了起来。
白风风想了想,说道:“给我一块。”
张灼地看懂了他的意思,大概就是“要死一起死”,丁了却犹豫了,往后稍了下。
张灼地哭笑不得:“怎么还护食了?”
一开始先入为主的觉得丁了像猫,结果就是怎么看怎么像。
最后白风风还是从丁了手里拿出来了块饼干,丁了赶紧把剩下的拿自己手里,张灼地故意问:“给我一块?”
丁了不大高兴,打开饼干袋,递给了他一块,张灼地不客气地接过来:“再给一块。”
丁了瞪着眼睛,示意你都没吃,但犹豫片刻,还是又给了他一块。
本来就没有多少,丁了还剩了一半,张灼地看着他的确认还有几块饼干的模样就觉得好笑,塞回他的手里说道:“我不吃。”
张灼地感觉自己很频繁地想摸一摸丁了的头,握一握他的手,他把这种冲动归结于对丁了的关心。
因为丁了现在不清醒,需要被照顾。
过了好一会儿,白风风倚着座椅假寐,列车摇摇晃晃的,大家都停止了讨论,车厢里安静了很长时间。
大概七点半左右,高澜和李党展前后脚回来了,李党展还好,高澜回来的时候一身狼狈,和白风风当时的状态差不多,刚回来就冲去洗手台,洗了半天才出来。
这个时候天也彻底地黑了。
他们正式进入黑夜。
张灼地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碰了下。
一低头发现丁了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块饼干,低着头趴在桌上,假装已经睡着了。
十点钟,张灼地让白风风补一觉,自己守夜,规则应该没有不让他们睡觉的意思,只是提醒他们要警惕。
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张灼地今晚不打算睡了,但白风风需要恢复一下体力。
白风风抱着肩膀倚着睡了,丁了一会儿靠在张灼地身上,一会儿趴在桌上,一会儿倚着窗子,怎么待都不舒服,清醒一会儿糊涂一会儿,醒了就和他说些莫名其妙地话。
丁了说:“好硬啊。”
抱怨他肩膀上的骨头太硬了,枕着不舒服。
“让你躺下你不愿意。”张灼地说。
丁了:“你这里都是骨头啊。”
丁了摸着他的胳膊,捏了起来。
张灼地使了点劲儿,把肌肉鼓给他捏,丁了说: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