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了不说话了。
张灼地猜测估计是生气了,一回头果然看见丁了在瞪着他。
张灼地坐他对面,说道:“没说不行,我考虑一下。”
丁了:“你已经考虑很久了。”
“有十天吗?”张灼地说,“有点耐心。”
“你要考虑多久?多久是有耐心?”
张灼地想了想,说了一个不太可能的数字:“一年吧。”
“张灼地!”
“我是个直男,”张灼地没惯着他,说道,“就算你觉得我是个变态,我也是个直男变态,凭什么突然就为你个小屁孩弯了?”
丁了登时梗住了。
好有道理,张灼地怎么每次都这么有理?
丁了犹豫道:“那一年就和我在一起了?”
“看你表现。”张灼地不负责任地道,把不主动不拒绝的渣男理念贯彻到底。
丁了忍无可忍,顺手拿起一本书就冲他扔了过去。
张灼地躲了过去,说:“这表现就很差劲。”
丁了:“……”
丁了感觉非常无力,他完全拿张灼地没有办法,他一方面感觉自己要气死了,一方面又好像觉得有隐秘的乐趣可言,分裂得要死。
丁了在张灼地家待到了天黑,最终被张灼地以太晚了要睡觉了扫地出门,为了把他送走,割地赔款地同意了明天去找他。
一夜无梦,第二天张灼地按照约定,去了丁了给自己发送的位置。
这是个四十多层的写字楼,不算是高,甚至看上去也没多么高新,位置显示在二楼,张灼地就没有坐电梯,走步梯上去,一推开门,发现走廊里有点暗,右手边有个玻璃门,里头似乎有光,张灼地走过去,看到上面挂了个很潦草地手写的牌子“生死场俱乐部”。
他推门走进去,门上的风铃响了,屋里的三人齐刷刷地看着他。
丁了坐在办公桌前,手里拿着一支笔,似乎正在说什么,白风风和宁滨坐在他对面,三人神色有些严肃,张灼地的到来冲散了气氛中的紧绷感。
张灼地看了眼手表,并没有迟到。
丁了说:“来了?找个地方坐下吧。”
白风风笑道:“哥,最近怎么样?”
“托你的福,”张灼地拖了把椅子过来,说道,“还可以。”
宁滨道:“我猜也是,哥的心态太稳了,估计是根本没把游戏当回事。”
张灼地看出来了,这两人属于是笑面虎的类型,年纪轻轻一身心眼子,他也没放在心上,不走心地应付了两句。
丁了道:“还是说正事吧。”
这件“正事”似乎是给了屋里这几人很大的压力,一提到这茬,便都不自觉地收起了随意的姿态。
丁了快速地给张灼地转达了信息:“我的消息来源说,下一场游戏是在火车车厢。”
“生存时间是两天一夜,”丁了说,“只要在终点站可以顺利下车,就算逃脱。”
张灼地说:“很快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