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疏:“陈家只是第一招,没有陈家还有第二个。白云教不灭”人家画舫上都是胡琴悠悠,唯有她们,对坐唯有扣弦而已。
琴弦只短促争鸣。
“你我怎有出路?”
“但是灭教牺牲太大。”非是牺牲马甲性命,而是时间。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。原本澹台衡出现后,楚朝香火连绵不断,但旱灾再绵延
“方颐。”
马甲不必本体再说便敛眸点头,权当应允。她需要借一部分的香火,让方颐去南边探路,旱灾发生之地,看看,那里到底发生什么,天灾还是人为。
最重要的是。“一教之众。”
秦疏微微笑起来。她不相信自己不动心。此教不是为再不欲将领受巫蛊蛊惑战败破城而立吗?绵延数年,根基颇深。
她让马甲去,应该不能连根拔起,但至少能化为己用。储君在手将在外领兵,谢知章是为笼络内侍与锦衣卫而设,方相,只做朝臣背后的方相。
她不信这局不破。
只是委屈了澹台衡。
香灰之法果然裨益甚多,朝臣本来对那一百座长生祠颇有微词,可今日上朝时,听太常寺卿常长安道,不止那两坊,甚至其余几坊都自发立祠:
因笃信那香灰是因供奉的所谓扶玉太子怜悯农人,才有此奇效,有人让他们立佛祠道祠,他们都不肯。
“只听闻过佛之舍利可镇妖塔,从未听闻,焚香所敬灰末也可沃土,这不是神仙散其功德襄助你我,是什么?”舍利是佛侣坐化之后尸骨所化,那香灰也该是神仙连理,降临人间,泽被天下罢了。
楚帝原本不欲多说,可坐在龙椅上听见民间反馈如此,想起他死时肌骨分离,长叹。按着扶手道:“既是民愿,太常寺卿该襄助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