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殿下,不曾,说起时那农人还说自己大逆不道,说是当时说可有两亩不用,还觉庆幸,如今反而觉得殿下太过宽和,还给了他们两亩不试的余地,如今倒白白少了两亩田的新种”
楚帝虽是斥了几句,却能很明显听出笑意:“大胆!子衡让你们尝试是体恤民意,既然有用,自然要多多宣扬,还有,宣扬时要着重说这是殿下主意。”
周云去看澹台衡。
却看到他像是月光一般淡的瞳眸里,透出几分沉默:“阿姊离去时,曾提起田垅阡陌,若有良策,惠及旱区,民生难艰。”
楚帝笑容消失:“天有灾异,怎么能怪子衡与将军?传亡魂出,草木枯者,朕已拿人去问,六皇子也业已说出撺掇他如此构陷子衡之人。”
“归京后,朕定还子衡一个公道!”
虞宋只放下车帘。“首君离去前可曾为你取字?”
澹台衡微怔,片刻后,缓缓摇摇头。
虞宋垂眸。怪不得他觉得首君会生他的气。
入京后楚帝盛情邀虞宋在宫内相助,她不用亡魂无需宫宇这说辞,只说在宫外更习惯,瞧见澹台衡魂体淡了些,一入云京,香火缭绕,他便不再似雾了。
周云拱手,表示他奉命随将军去看供奉她的长生祠之意。
虞宋却没有随他去,只是要走时道:“殿下年幼失怙,在国昭寺修行前与首君相依为命,首君那时亦因照拂不受昏君宠爱嫡子,受训多矣。”
周云一顿,明白抱拳。
虞宋看着熙攘长街:“东城军拔营去何处?”
“将军要走?”周云措手不及:“殿下才离左相,若将军也跋涉万里,恐殿下伤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