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利民,又怎能算酷厉呢?”
朦胧之中有人同样得了一把相同的折扇,苍白的手指轻轻屈起,敲着纸扇边缘,想起什么,又顿住,将扇面上画按下。
是方颐的声音:“若是利民,又怎能算酷厉。”
他们看不到她的脸,只听到她淡声:“所以,你就是这样将酷厉手段用在你自己身上的。”
楚帝猛地惊醒,然而和以往不同,他们并未回到现世当中,而是眼见方颐冷淡地扫他们一眼,然后手一敲桌案。
那个被叫做庭柏,面容尤自扭曲挣扎的人影猛地颤动一下。
“继续。”
画面急转。
七夕千扇宴那日。
虞宋一身戎装,坐得与其余世家相去甚远,然而她抬眸时,假意想绕过者皆面色微僵,躬身回礼。
走出很远,议论声仍有:“据说是攀附了太子门庭,不过才带兵两年竟已有此般声望。”
“女子如何能上阵杀敌?不过此人,确实不简单。”
虞宋看都不看预演,待到火星燃起,其他人毫无所觉,她只往燃火之处望了一眼,不动如山地继续喝酒。
北疆苦寒,禁酒令在平时也不是这样严厉的,但看到太子澹台衡座位离起火处不远,她抬起酒杯的动作还是一顿。
正在灯火照影中,欲按长枪,澹台衡抬眸看来,笑着对她一举杯,虞宋便不动了,沉默饮下。
半晌,她倒着酒,也不知想起什么:“倒是一样果决善断。”
就在这时,旗杆忽地倒下,通明高台上突地窜起几米高的红焰来。
虞宋先三下两下解决了埋伏刺杀之人,忽地飞身一转,接住一把燃烧的折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