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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衡轻声:“让你话多。”

庭竹:“将军怎么不打殿下,殿下方才也嘲笑你了。”

虞宋拿起那扇面:“你家殿下十一方始读书,如今才学双冠,远胜于你,为何要打?”

等庭竹气鼓鼓地走了,她才将扇面交给制扇的艺人,对澹台衡道:“我很喜欢,多谢。”

澹台衡挽袖放笔:“制扇乞巧,原本也只是左卿大人为转移朝野注意所提,你不必太过忧虑。”

虞宋凝视着这扇面,缓声:“我只是在想,上千扇面,不知会多容易起火。”

澹台衡亦静默片刻,抬首:“冰冻三尺,积重难返,朝野需一人来动这机杼。”

“你与左卿大人有旧?”

澹台衡:“母家关系极近,只是方妃病逝后,方家便渐渐败落,我与他也许久不来往了。”

虞宋本想问此人秉性如何,时隔多年殿下可还有判断,忽然看见他换了一支笔,又拿起一幅扇面:“你做什么?”

“京畿有火,”他看过去,神色温和,“我再画一幅,免得到时祝融神来,没画可烧。”

“这不是有一幅吗?”虞宋说完,又意识到什么,放下后又说一声:“迂腐。”

澹台衡轻轻摇摇头:“就当我迂腐吧。”

封狼居胥,敌逃北顾,这八字赠言本也是给她的,他的字画不值千金,随意殁于火中他也不会在意,但既然是赠友,便合该仔细些。

画完,虞宋意味不明道:“若是让朝野看到,还以为我这武将突然精于诗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