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章望着那袋种子:“高产作物,便是陈家寻的那盏新茶?”
澹台衡:“恐怕不止如此。”
谢知章:“再高产也不过是一桩政绩。”
秦疏却披了衣裳,缓步而来,一瞬间被马甲视线聚焦,不觉莞尔:“但陈家将这当做祥瑞,又在此时献上,恐怕不好办。”
纤长手指率先按住酒杯,静听了一会儿,轻声:“此刻楚帝约摸已令人传令下去了。”
“陈家要赏,要大赏!”
陈昭仪面带笑意:“谢陛下,只要陛下不气,臣妾便也不怕自己这自作主张的罪过了。”
“还有六皇子,听你母妃说,育种时你亲力亲为,很是花了一番力气,才因此没来宫中拜见,”瞧表情便知楚帝很是满意,“朕心甚慰,赐玉如意一对,黄金万两,黄马褂一身!”
“谢父皇!”
殿内其乐融融,衬得叶朝闻想起澹台公子时不太好的脸色都显得格格不入。但再如何,他也只是臣子,叶朝闻只能垂首。
楚帝却忽然面上带笑道:“只是,此虽乃大楚之福,却出现得太巧了一些。”
陈昭仪正欲说什么,楚帝就将她扶起,温声:“岳父久居岭南,关心草木枯黄,民生凋敝之相,也是寻常,只是,朕才忧心此灾,为楚添嗣,就得了此一妙种。”
陈昭仪笑脸微僵。
六皇子亦不明所以抬首,嘴唇微动:“父皇?”何为添嗣?
楚帝只拍拍陈婕的手,语气越发欣悦:“爱妃与瑛儿之告上,正如及时雨,叫朕更加信服,能向祖宗陈明,楚新立之储,乃是大楚之福,万民之福啊,不然,怎么朕才迎子衡入了皇陵,便有此天降祥瑞呢?这正是子衡代表上天,送来的褒奖啊!”